让中医成为一种生活方式。青橘医话
第话医路漫漫青橘相伴
文｜水木
来源｜青橘医话
导读
昨晚作者带着我们把“疙瘩”、“结节”的字义搞清楚了，但如何结合中医临床来解析证候呢？如何为中医临床实践提供实际的思路呢？今天我们就来继续看看吧，带你认识不一样的结节病。
初稿于戊戌岁九月
第二节
从事训诂学的初心有的一线临床医生对中医药训诂学嗤之以鼻。听过我讲解训诂的临床医生这样表扬我：“老师的讲解很有趣，但是然并卵。不能解决我们临床面临的实际问题。就像孔乙己知道回字有四种写法，不能创造实际的价值，甚至不能换得茴香豆吃。”
我觉得我遇见如此恳切直言的朋友是人生一大幸事。他们时时在提醒我，我所热爱的“古法屠龙术”在现实中没有了市场。屠龙术是最难学的，但是世上无龙可屠。屠龙士甚至比不上骟猪匠赚钱。学我这一套，赚不到钱的。我为什么一直坚持要钻研中医药训诂呢，因为钻进去了才会发现中医之美，中华文化之璀璨。我不是一个实用主义者，我是一个理想主义审美者。我只能和你们分享医道，不能教你们医术。但是你们怀藏医术并愿意和我探究医道，我相信你们会在我的抛砖里，引出璞玉来。这是我分享中医药训诂的初心。
下面的分享，是我这个中医孔乙己，训诂假学究，一起和身怀绝技的王老中医一起探究结节病机病理的语录。希望大家从中有所截获，不一定是收获，因为我和王老在飙车。
从乳腺结节切入王：学究，你如何看待乳腺结节这个问题？
我：解剖位置只是用药引经上的考量，病发部位作为方位参考。重点在“结节”两个字。结是结，节是节。结是被动成结，节是主动成节。如何这样讲？结是缔结，如丝打结，外因作用于本质。节是生节，如竹生长，内因聚集而生节。临床上应分析病因，气结、郁结、*结、风结等等结都还好治。结久而生节，就难治了。治法可参考“治节”诸文。
旁白：治节很好治的，再硬再顽固的节，用“炸弹”轰开就是！（此处是民间道医的提示，意为使用峻烈迅猛的带*药物。此法确有神效，适合健壮体质的结节初发状态。我认为不适合久病体虚的体质。此处有派别差异，存言望鉴。）
我：治节，说好治也是的确好治。心治则百节皆安，心扰则百节皆乱。这句话出自《文子·上德》：“老子曰：‘主者，国之心也。心治则百节皆安，心扰则百节皆乱。故其身治者，支体相遗也；其国治者，君臣相忘也。’”用在医理上也是说得走的。
我：*帝内经上一句“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饮食有节,起居有常,不作妄劳。”它是放在篇首的。其中的有节，就是直接提出了节对于身体调理的重要性。这个节，它包含了三层意思：
节制喜、怒、忧、思、悲、惊、恐等情绪。
节制饮食的量，不可多食。
遵循季节变化，不时不食。遵循日月循环，按时作息。
如果一个人思虑过度则气结，爱生闷气则郁结，吃得过饱则食结，冬天吃西瓜，夏天吹空调则寒结风结。如能治节而节制，多少的结都自己解开了。心情平和，人体各个部位都会安宁；心神烦扰，人体各个部位的功能都会紊乱。所以，心安了，什么结节都好治。问题是人心难治。
旁白：老师还是来些干货，治心的虚玄课题交给宗教。
我：治心本是医道之首。中医有情志病学，西医有心理医学，精神病学。不是唯心务虚的学科。只是我们这个圈子都是中医内科医生居多，大家需要马上见效的疗法，而不是故弄玄虚的医理推敲。那我废话少说，来点实际的？
旁白：坐等老师的分享。
我：王老提到的乳腺结节，除了治心调节病患情绪以外，要考虑节气的规律。每月分为两段，月首之后的时间段叫作“节”（从无到有），月中之后的时间段叫作“气”（从有到无）。朔望是节气的分界点。女性的结节治疗一定要考虑月水的规律。结在气分，节在血分。结在朔后，节在望前。女性结节应在经前理气，经后治血。理气者，如逍遥散可参。治血者，桃红四物汤，乌鸡白凤丸可借。
⊕月中：间隔中间的意思，初一十五是结点，一个初始一个圆满，其余时间都是中间结的状态。朔望：朔，月未满。望，满月。旁白：厉害。
旁白：老师刚才说这个治节和心理活动有关，有如何关联？
我：在心理上，情绪的波动我们可以叫纠结。情绪失控我们可以叫崩溃。而稳定的三观带来的稳定的情绪，我们叫做气节。思想底线的失守，我们叫做变节。
旁白：那失节呢？
我：失节就是行为上在既定的社会道德规范中的出轨，也属于三观范畴，思想问题都是广义的心理学和行为学问题。
旁白：某人你别扯远了，我们要听老师讲医理干货。老师你说的参考“治节”诸文，我们一时翻不到这么多书的诸文。能不能简单讲解一下大概。
我：治节的出处在《素问·灵兰秘典论》。其谓：“肺者，相傅之官，治节出焉。”先人把肺的生理功能比喻为辅佐君王的丞相师傅，能够通过其宣发与肃降作用对人体的气血津液进行治理调节，从而对保持机体内外环境的恒定协调，对脏腑组织器官的活动产生积极的影响。明代道医张景岳所注疏的，“肺与心，皆居膈上，位高近君，犹之宰辅”。
治结节从肺走旁白：治结节难道从肺而治？
我：最近丁香园反中医的西医医生给出一个医案，说的是一个小儿耳聋的问题，遇见中医开出“补肾益智”的中成药。医案下面留言纷纷嘲笑该中医愚昧，居然给小儿补肾。我也留言给他们，我说你们对肾有怎样的误解？
治节从肺。要是对肺有误解，就理解不了。中医的五脏概念不是西医五脏器官的解剖概念，还包括与脏器性质相似的功能关联。比如肾气，除了性能力以外还有生长激素分泌的能力和调节神经机能的功能。肺主呼吸以外，还有调节体液、促进血液循环的功用。
肺主治节，古今医家的解读比比皆是。你们可以去查询了解。我要说的是有趣的东西。保护肺的肋骨有十二对，共二十四根。人体骨骼的大关节有十二对，关节又两面，也是二十四节。我们的节气是二十四节气。从既往的医案分析，治疗关节疾病，可以从肺治。
旁白：老师说一下从肺而治节，对结节有何影响呢？
我：肺既可以主呼吸调节清浊二气的出入，也可以治理调节水液代谢。结轻而多化作气而出，节重而多化作水液而出。
王老：我家祖传的治疗疙瘩方子就是从化液而出，用药有下利膀胱功能的点拨。
我：王老，你还可以留意一下“开*门”的法子。
王老：学究的建议我会考虑。
旁白：什么是开*门？
旁白：*门十三针吗？
旁白：估计是肛门。前面化液而出，不能化液的化作粪便了。
旁白：*门有点悬念啊，我要去百度查查看。
旁白：还是听老师讲课，老师接着讲肺主治节。
我：肺主治节，首先体现在对人身之气的主持与调节上。人气，由先天禀受父母之精气、后天摄入水谷之精气及从自然界吸入的清气三者合成。西医来讲就是遗传、饮食和自然环境中阳光，空气，水。有人会奇怪空气是肺呼吸出入的，阳光和水也是吗？是的，阳光和水弥散在空气中。不同地域空气的味道不同，其实就是光与水的合成不同。
肺是司呼吸的器官，吐纳清浊二气。《医贯·内经十二官》说是“清浊之交运，人身之橐籥”。橐籥，音脱越。古时候一种皮囊式风箱，西医的麻醉呼吸机上的球囊就是一个橐籥。
吐浊，呼出浊气。指肺气宣发，方能将浊气、痰涎等代谢废物排出体外，卫气得以奔赴体表以御外邪。
纳清，吸入清气。指肺气肃降，才使吸入的清气下行而为人体所用。
临床上当肺为六淫和七情等内外致病因素所袭扰时。导致其宣发、肃降不利，即可出现咳嗽、气喘、咯痰等症状；若肺气虚弱，无力宣发肃降，也可导致经常感冒、动则气喘、语声低微等病候。严重者甚至会由于呼吸机能的衰竭而危及生命。
当人之清浊二气更替缓慢或滞留，就是气结。无形之气结滞过久，会导致经络血脉逐渐形成淤积的包块。
旁白：老师，我百度一下你说的开*门。开*门，洁净府。这句话才是完整的。*门是毛孔，净府是膀胱。这话可以成打开毛孔，干净膀胱吗？
我：可以这么理解。
旁白：王老的治疗方法里用了利尿的药物。你让王老注意开*门，是不是利尿同时发汗？
我：后生可畏，有悟性。因为肺主治节的第二作用就是体现在它对全身津液代谢过程的调节。包括了汗液和尿液。中医称之为“通调水道”。
旁白：什么是水道。王老经常给我们讲下水道。
我：所谓水道者，是指水津运行的通道。水津包括了汗液、尿液、泪液、鼻涕、唾液、精液、白带、各种腺体液和组织液。
肺气宣发，使水津敷布于全身，内而脏腑经络，外而肌腠皮毛，由是得以濡养滋润，并随外界温度的升高从汗孔外泄，以维持其内环境的恒定。
肺气肃降，津液下输膀胱，经肾的蒸腾气化作用，将多余的水液及代谢产物化成尿液排泄于体外。
肺主治节直接影响人体的水液代谢和维持其内环境的平衡，因此古人称“肺主行水”，“肺为水之上源”。临证常见某些患者感邪之后，初起可见鼻塞流涕、咽痛咳嗽等症状，继而可逐渐出现小便不利、尿少浮肿等等，此即因邪闭肺气，不能通调水道，遂使水液潴留，溢于肌表所为。
同理，结节的化解与调节，我前面讲了结轻而多化作气而出，节重而多化作水液而出。治疗结节病证，可用宣肺行水之法，既可祛其壅闭之邪，又可令其清肃以通调水道，后人谓之“提壶揭盖”之法。
旁白：提壶揭盖？为什么要提壶揭盖？什么意思啊？
旁白：你小子没有生活经验，在家估计从来没有端茶倒水。
旁白：是啊，我喝瓶装矿泉水。
（大家笑之）
我：喜欢茶道的朋友的确马上可以领会提壶揭盖的意思。茶壶倒水时，壶内水流出来，壶内气压改变，慢慢形成真空，水就倒不出来了。这时把盖子一揭开，倒水就流畅了。我们人体经常比喻成皮囊，就是一个大茶壶。这个大茶壶下面倒水时，也需要上面揭盖，打开气道。生活中，我们会发现大小便时，和呼吸调整有关。便秘时，大多数人要憋气挣出来。小便时大笑出气，会尿到鞋上。西医临床引导尿潴留的病人排尿，一定会让病人深呼吸。除了西医的呼吸系统的气道概念以外，中医认为毛孔开合和汗液排出，对下水道的通畅有直接影响。
旁白：原来提壶揭盖就是“开*门，洁净府。”开*门，洁净府就是“提壶揭盖”。
我：孺子可教。一雅一俗，原理一样。王老的结节化解的出路是指体内结节化解以后必从胱肠而出。这与治节思路是一致的。仲景丹溪的提壶揭盖法便是秘诀。医院实习的小陈同学和我讨论五苓散。要是运用了提壶揭盖这个思路，五苓散加一味麻*就能治疗多种结节问题。这是*煌的法子。
王：学究，具体治疗不要说太多了，这里面有些人在盗法而不知师恩。
我：好的，谢谢王老提醒。
旁白：老师您继续。
我：好。肺主治节，肺对血液循行的促进与调节作用。《素问·经脉别论》有“肺朝百脉”之说，张介宾注云：精淫于脉，脉流于经，经脉流通，必由于气。气主于肺，故为百脉之朝会。（《类经·藏象类》）
按西医理论讲，静脉血与动脉血的转化是通过体循环和肺循环。所谓“肺朝百脉”者，是指全身之血由脉而汇聚于肺，通过肺之吐故纳新，然后富含清气之血复借助于脉而输送至全身。实际上肺循环是起到定局作用的。心脏固然是血液运行的原动力，但必须靠肺气的宣发肃降才能除旧布新。“肺为气海”，其吸入的清气与脾胃运化后产生的水谷精微之气相合，即为“宗气”，而宗气能贯心脉以助血之运行。这个理论和现代营养医学的生化反应理论很吻合。肺在血气交换的代谢作用上有决定作用，同时也有助心行血的作用。
肺气虚衰的患者，除了表现为呼吸不利、喘咳气急等症状，还多伴有口唇紫绀、爪甲青紫等病侯，就是由于肺气失宣，无力协助心血运行而致血停瘀滞，通过补益肺气等治疗方法往往可以改善心肺功能。
旁白：这些道理《中基》都有，没有新意。
旁白：老师再讲一下也是复习，温故而知新，你就别打岔了。
我：谢谢你的提醒，我们还是回到治节上说。节，也是节律。心脏脉动有节律，呼吸有节律。二者之间还相互影响。正常人屏住呼吸，心跳会逐渐加快。深呼吸也可以调节心率。甚至两者还有条件反射的关系。比如一些人看恐怖电影，心跳加快在先，呼吸自然就暂停了。也有大气不敢出，心跳加快的。也有是同时发生的。
呼吸与情志呼吸可以调整肾上腺素的分泌，甚至可以理解成情志对呼吸心跳节律都存在着重要影响，同理节律也影响情志。在临床心理学诊断过程中，我们会发现一些患者喜欢通过控制呼吸调节感官功能而上瘾。比如性窒息和SadismMasochism症候群都有通过缺氧提高快感和缓解焦虑的习惯。但是长期沉迷其中，这些嗜好者都有满月脸的趋势，发展成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导致肺心病。和正常房劳患者也有类似的症候。我们中医的诊疗环境和中国传统文化影响下，这种病因很隐秘，这里分享出来给大家在临床诊断中多一些辨别。
SadismMasochism症候群的标志性玩具
我曾经看过日本的一个战犯*医的回忆录。文中提到一个细节。凡是由于窒息死亡的成年健康男性，都有遗精现象。我有个同学是麻醉医生，他们在麻醉临床上也发现抑制呼吸的药物会引起部分壮年男性在全麻无意识下遗精，但仪器监控发现遗精时的二氧化碳潴留并不特别严重，简单说，不一定是缺氧引起。而且患者术后苏醒过来，他们自述在麻醉状态也做春梦。这些现象并不作为学术结论的依据，只是分享出来让大家注意这种现象并思考研究其中的道理。
相反，房劳过度的人，肺气不足的现象很多。金生水的道理，似乎在肺主治节里也有一些寓意。特别是中医临床方面，治疗血液系统疾病上，许多医生最终把药力放在“益髓生血”的思路上。而忽视了肺主治节和肺朝百脉的作用。我曾经遇见一个民间中医，他认为肺为血脏。用药主要是调理肺气节律，效果还不错。只是名气不大，理论不成系统，病案无人采纳，其法也成了无人问津的秘法。
情志影响呼吸的关系上，我们发现长期抑郁的患者，呼吸系统多少有点问题，容易感冒。临床上用于太阳表证的方剂在探索抑郁症治疗上也取得一定效果，比如经方中的麻*汤、桂枝汤和民间的虎牙汤（虎卷、狼牙草为君药）。
“肺主皮毛”的认识我们也知道“肺主皮毛”这个医理。前面说到的SadismMasochism症候群他们大多喜欢捆绑包裹和鞭打针刺，以得到自慰式的高潮。西医某些学术研究认为皮肤才是最大的SO（SexualOrgans）。刺激皮肤会产生内啡肽（endorphin）。内啡肽是体内自己产生的一类内源性的具有类似吗啡作用肽类物质。这些肽类除具有镇痛功能外，尚具有许多其它生理功能，如调节体温、心血管、呼吸功能。
现代儿科医学发现，剖腹产的婴儿缺少产道挤压的过程，在未来成长中容易出现心理抗压能力低和容易感冒的现象。目前通过婴幼儿抚摸和穿戴粗糙织物内衣来改善这种情况。而我们中国传统的襁褓还有西域地区少数民族用布带约束婴幼的做法，一直遭到现代儿科医学的反对。今天看来这些所谓“陋习”包含着一定生活经验和医理。只是需要我们去分析其中道理，才是真正的科学对待。
婴儿在子宫羊水里的压力感、包裹感以及对湿度的敏感，是存在皮肤记忆的。适度的加压包扎身体，会带来一些类似母体的感受，从而增加安全感。成人在孤单寂寞或者不安时，喜欢把被子裹得紧紧的以求安慰。一些女性患上结节证，大多与丈夫关系不合。她们如果缺少抚摸和拥抱以及适度的疼痛，反而气息不顺。在结节证调理过程中，我们应重视皮毛的调节作用。理疗上可以考虑皮针、按摩、刺血、包扎敷贴、脉冲电疗等经皮刺激的物理方法。同理，治疗抑郁症也要考虑皮肤刺激的物理治疗。
我曾看过一篇文章，说留学俄国的心理学博士发现俄罗斯某些心理机构用鞭打治疗有自残行为的抑郁症和药物、酒精成瘾症。在印度民间医学也有类似治疗方法。结合以上医理来看，这还真应了“矫情欠揍、花钱找抽”的坊间俚语。当然，我们并不提倡粗暴，而是要细心辨别病患生理心理的特殊性。选择适当的方法对待。
这位留俄心理学博士的游记中还记录了高压舱联合体温漂浮治疗抑郁症。这种治疗方法是当年苏联用于宇航员疗养的。用以上讲到的医理，很好理解其原理。加压是模拟子宫压力，体温漂浮就是在温度和体温相同的水池里躺着，温度一致加上失重就容易调节气血回归到胎儿状态，这种状态会减轻生理心理的压力，启发原始原生的力量去调整。
我想，这种康复疗法不止于心理疾病的调理，还能用在结节证的处理上。这个思路分享的原因是，实践与结论必须有设备资源支持，一个人或一个单位不可能马上做到。希望更多医道同行了解，既是商机，也是善举。那么比较容易实现的近似疗法就是泡澡。许多长寿的民族，都有泡澡的习俗。
现代医学机理研究以上我们讨论的肺主治节的中医医理，西医也发现了这些机理。比如肺主行水，他们提出设想，认为这些机理是由肺内转化的血管紧张素Ⅱ而影响了醛固酮的分泌，从而起到对水盐代谢和血容量的调节作用。
前列腺素有显著的利钠、利尿作用，而前列腺素都是经肺脏灭活或直接由肺脏分泌，其在动脉内的浓度及其全身效应主要由肺脏控制。因此，前列腺素的水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反映了肺“通调水道”的功能状态。
比如肺朝百脉，西医认为从肺气虚病人的血流图提示其肺血管弹性较差，肺动脉血流量减少或肺循环阻力增加等方面的改变，证实肺有助血循环功能。
也有人从研究肺对血压的影响，来探讨肺对血的治节作用。初步认为缓激肽的灭活主要在肺，而血管紧张素主要是在肺内由血管紧张素Ⅰ经转化酶的作用而成。因此血液流经肺脏时，可以除去大量的舒血管物质——缓激肽，产生一种强大的缩血管物质——血管紧张素Ⅱ。
我不反对他们所谓科学的研究。虽然只是一种碎片式的证据，但是可以旁证我们中医早就认识的医理。
旁白：医理真的帮不了临床。
我：什么能帮助临床？
旁白：经验能帮助临床，医理都是瞎扯淡。效果就是说服力，其他没什么用。
我：经验积累了是不是要记录与表述，而经验积累起来以后发现归纳其中的规律性就是道理医理。听说了医理而不能思考，不能指导实际工作，不是医理的问题，是学习能力和理解能力的问题。
旁白：你就说说实际的经验，实际方剂和剂量，实际的医案。
我：前面说了呀，你没有看见还是不能理解？
旁白：哪里一条说了？
我：抑郁症用虎牙汤治愈。
旁白：没有病患脉象舌诊等辨证信息，很模糊嘛！
我：辩证上面也有说啊，太阳病经证。难道《伤寒论》每条还要给你说每一个患者性别年龄舌象脉象等等细节么？
旁白：虎牙汤没有听说过，能不能说一下配方组合？
我：不能。
我：一是中医要有知识产权保护，人家前辈一生心血研究出一个方剂，随便送给你？二是公布了，又传成了民间偏方，什么人都那去喝喝试试。喝坏了又骂中医无能。
旁白：我最讨厌话说一半的大师了，有真东西就该分享，卖个关子作践谁呢？
我：真东西应该分享给心诚无私厚道的人。有些人专门当伸手*还嫌人家给得少。
旁白：老师，别理这种人。中医靠悟，有时候老师一句话胜读十年书。
结节现象我：我们继续。结节与治节上有紧密联系。我们回到最开始结节的训诂上去再次理解结节的能量示意。
大家看图，我们引用心电图说明结节。
结，是能量稳定匀速单一运动的过程。
节，是能量消减转化到重新起步递给运动的过程。
说起来有点绕口。简单说，植物竹子是一节节地生长，生长过程就是结的过程，生长出分节分枝的时候就是节的过程。动物与人在精卵细胞结合后，分裂的过程就是结的过程。分裂成功就是节的过程。学过组织胚胎学的同学一定知道，人的骨头不是一下长出来的，也是一个分化生长的过程。骨节与竹节有相似的生长过程。
在生活中，我们也能发现结节现象。比如小孩子玩纸飞机，抛投出去飞一段直线是能量稳定的结过程。抛投的惯性能量减弱了，飞机就下坠盘旋，就是节的过程。落地代表结束。重新捡起来又抛投出去，就是节的二次出发。
那么，月亮的初一十五，圆与缺也是结节过程。
当月亮轨道上绕行到太阳和地球之间，月亮的阴暗的一面对着地球，这时叫朔，正是农历每月的初一。
当月亮绕行至地球的后面，被太阳照亮的半球对着地球，这时叫望，一般在农历每月十五或十六日。
初一是一个节，初一到十五的期间是结的过程。十五又是一个节。十五到下一个初一的期间是结的过程。
月亮的结节过程也影响女性月经。女性身体调节一定要参考月亮结节的规律。二十四节气也是同样的原理。我们诊疗过程中要考虑节气、季节的因素。自然界的结节是量变到质变的过程。结晶结霜结绳结发，都是可以原路退回而化解。但是形成盘根错节就很难突破了。砍竹子，劈柴火，遇见根结树瘤就很难劈开了。但不是没有办法突破。你用炸弹或者火烧可以消灭它，但是树木也就死了。只要打通关节，还是可以存活的。自然的问题用自然的对应方式。树木有结节怎么化？用虫化。虫在木头里可以慢慢吃掉结节。我这是暗喻。
在临床上治疗结节病症，有许多法子。王老分享过一个方剂，你们解读一下。
方剂是
旁白：松节是什么？
我：松树的枝节。
旁白：有什么作用？
我：字面意义理解。松节松节，松开结节。竹节蓼，节节草凡是药名有节者，皆可探究化解结节的作用。
王老：学究，不要讲太多了。
我：好的。
我：道医还有三龙丸，三虎汤治疗结节。至于配方不能公布，但是里面有虫药。有些广义概念上的“虫”善于钻洞，蚕食疙瘩，通络化结。我只能说这么多，不然王老不高兴了。
旁白：我们能够理解，老师能分享这么多，辛苦了。
我：感谢大家有耐心听我啰嗦的训诂。我把结节证的治疗思路总结一下。
★第一，要参考历法中节气的规律，借鉴五运六气与节候的关系。太阳历和太阴历分别对应男女。遵循男八女七的节律。★第二，要参考昼夜节律。年诺贝尔医学奖就是研究调控昼夜节律的分子机制。而我们中医的子午流注已经是成熟的昼夜节律参考系统。
★第三，注重节律与情绪关系，思考情绪、生活节律、嗜好节制的影响。
★第四，重视经络节律与疾病归转节律的关系，还要理解“时间是一剂良药”并不是文艺青年的口头禅。
★第五，注重经典文献中一切关于治节的经验思路。
★第六，注重观呼吸内功与导引的坚持。
以上啰嗦，同样是抛砖之言，希望引起大家广泛思考并结合自己专业所长找出适合自己临床的技能方法。再次感谢大家。
作者简介▼
祝至一，有西医背景的道医。自幼跟师习武，问道青城武当，后求学于川北医学院和北京大学医学部，现退休隐居四川北部乡野修道。
整理/水木排版/水木校对/青橘学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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