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营兵事连载10
作者：石头大侠
石津安，笔名，石头大侠。年出生，年下乡，年入伍。历任战士、副班长、报道员、营部书记、副指导员、新闻干事、教导员、宣传科长、政治部副主任，年自主择业。荣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五次。
那个年代没有双休日，就休息一个星期日。
下连后的第一个周末，星期六的晚上，我们三人吃过晚饭后，集中在班长的宿舍。
他说要带我们两去见一个老乡。
是一个女兵老乡。
这个女兵是跟班长年入伍的，干得不错，第二年就当了总机班长，而且入了党。
总机班在兵营的前院。同司令部机关住在一起，去的人都要小心翼翼。
当时说去总机班，我的心是忐忑的，估计排长大哥也是七上八下的，可能就是班长坦然些。
倒不是见个女人的问题。因为我们是在兵营，女兵宿舍是不允许随便让男同志串门的。这是一条很严格的纪律。
但是为了一饱眼福，周末消遣，还是要大胆地去看看。而且自己给自己找了N个理由，让自己使劲地宽心，因为要看的女兵是我们的老乡，是一个部队的子弟，见个面认识认识，没有任何邪念，也不是为了荷尔蒙。
当然，能够在当时的环境去女兵的宿舍聊聊天，也是一个吹牛逼的资本。
总机班在前排房子的外头第一个门。我们在确定没有任何人看见的情况下，由班长敲响总机班的房门。
这时，从门缝里一个女兵探出了头，她同班长对话后，知道是常来客，打开了门让我们进了总机班。
总机班有4张上下铺的床，东西放得很整齐，好像还有些小饰品。屋里空气散发着一股香味，那是女人的雪花膏之类的香气。
我正在品味着那股香味的时候，总机班班长过来了，很大方，跟我握了握手。
一介绍，她们家是南方人。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在部队的院里上学，她母亲在部队工厂上班。但女班长的长相实在不敢恭维。
我时刻在提醒自己不是来看美女的，是接个头认识认识的，也许以后我就可以自己来了。
我是新客，女班长重点跟我聊家常。
在我跟女班长闲聊的时候，我发现排长大哥在跟一个北京女兵有说有笑地闲聊着。而且我发现在这个屋子里的6个女兵中，北京女兵是最漂亮的一个。
北京女兵的漂亮，也就属于矮子里拔将军，比较而言。与我当时在部队院见到过的“女兵仙女”根本无法比拟，不在一个档次上。
就连我们知青点的美女，她也无法比。就是一身绿军装，无形中给了北京女兵提起了精气神。
女人穿上军装是能够提起精神的，要比男人精神出多少倍。
但是也要看人。太丑，个太低，即便就是穿上军装，也是浪费感情。
我下乡的生产队，已经出现了一个女兵，就已经出现了奇迹。尽管她没有控制住自己，被退伍回家，但也是祖坟冒了青烟。
她也属于美人坯子的，虽然有点黑，但穿上军装也是英姿飒爽的。当时在我们知青点也有美女的，一个大姐，一个小妹，各有千秋。大姐妩媚温柔，小妹天姿靓丽。是天生的一对。村里的小伙子经常偷偷地到知青点看上一眼。
我那时真是有点发傻，总是想当作家，一有时间就想着写点东西。即便是田间地头干活歇烟的功夫，也要写上一会，都忘了人间还有另一番情趣。那时荷尔蒙来得晚，要是看美人，天天看个够，省得到部队还要偷偷地补上这一课。
说老实话，这些穿军装的女兵，比起那个大姐那个小妹，确实逊色得太多了。
环境制约着人的思维。
这个恶劣的环境有女兵出现，已经是“昆仑山上一颗草”了，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女兵对我们是很友好的，说我们文雅，不像有的男兵那样撒野。其实我们也有撒野的时候，只不过在这里没有撒野的必要。
她们把自己的糖果，饼干拿出来让我们吃，这样一来，我更感到尴尬。
倒是班长落落大方，他说既来之则安之，先吃了她们的食物，有时间加倍补偿。
我也搞不清他说的补偿是什么意思，怎么补偿？叫上女兵出去到镇子上的饭店吃饭？还是买来糖果和饼干偿还？有时考虑太多也是太复杂，吃就吃了吧，走一步说一步。
我们在那里呆了半个小时左右，都相互认识了，而且也吃了她们的东西了，还是很圆满的。
回来时，班长说一般的去只是聊天，糖果和饼干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他俩开玩笑地说，是沾了我的光，我说不可能的。是那个北京女兵先拿出自己饼干的，很显然是给排长大哥的，我们应该是沾了排长大哥的光。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这时电话响了，看来又要来一伙客人，这是电话预约的。
我们一听要来人，很仓促地告辞了。谁知道一会来的是什么人呢。
我走出了总机班，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夜晚还是有点凉意，但空气是很清新的，天空星星密布，是那样的透彻。
我们都没有说什么，但心里都觉得来这一趟还是值得的。
能够在偏僻的野战部队见到女兵，而且是近距离的接触，也是一种荣幸。
回到宿舍，虽然都没有说什么，但心里也是比较兴奋的。河南兵老是追问我晚上干什么去了？我只是笑，笑而不答。
周末的晚上，晚熄灯一个小时。我躺在床上，还一直在过着电影似的回想刚才的一幕幕。
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在知青点时，大姐小妹都是标准的美人，随便欣赏。有时她们还主动找我，询问些文学方面的知识。我对她们没有一点兴趣，敷衍一下即可。现在也就是个女人，也就是个穿军装的女人，极其普通，自己反倒兴奋。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不知啥时候，想着想着睡着了，进入了梦乡。
一个仙女从天上飘到了人间，飞呀飞呀，总是抓不住仙女。我还在纳闷仙女是白纱衣，怎么变成了绿色军装。啊，是女兵仙女，抓到了抓到了，刚要同她亲密的时候……女兵仙女又飞向天空，越飞越远。
河南兵捅了我一下，一场美梦被他打断了。
河南兵朦朦胧胧地叨咕着，你嘴里说啥呢，什么飞走了，又在做什么美梦？
美梦？我是在做美梦？真的，热乎乎的东西使自己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第二天下早操回来，我把床单拽了下来。河南兵看见了急忙说，你昨天晚上来事了。
我不好意思地对他说，少管闲事。
他不以为然地说，我昨天晚上也来事了，要不怎么把你打醒了。
我说好梦都让你搅散了。
副班长接过我们两的话，你们这才刚开始，你们看我的床单。他掀开床单，一圈一圈的连成一片，就跟一张地图。他说这叫“跑马”。
“跑马”？从来没有听过的新名词。
实际上就是军事术语“跑马”，医学术语“遗精”。
副班长还振振有词地说，我的老班长说，只有“跑马”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老爷们。
我和河南兵听了副班长的话，都觉得好笑。但细细品味，现在是真正的老爷们了。
我们是兵营男子汉。